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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常习动作各种怪异含义的去除——驳“揣手礼——共济会”论

2017-07-16 马列之声


【编者按】本文来自一位读者同志的推荐稿,资料翔实、分析独到,对于反驳神棍关于“共济会”“马克思是共济会成员”等系列无稽之谈有着重要参考意义。



1

前言



在循规蹈矩的历史中我们逐渐走向了社会开放与信息多元的今天,由于社会历史环境变化之大与我们时代志趣之恶俗,各种对历史的误解与臆想也随之而来,这不足为奇。终于,针对卡尔·马克思等共产党人,今天一部分人们的无知与无聊也使之难以幸免,他们为其发明了一个极愚昧而荒唐的流言,即“马克思,是一名共济会大师”。得出这一判断的依据既不来自于任何历史文献,甚至任何可靠的证据也都没有,仅仅只是源于一个马克思等人拍照时对镜头所做的一个体态姿势:“衣襟揣手”。



自打这一论说被臆想发明出来以后,各种神秘主义者、神棍、邪门爱好者,以及五毒俱全的无聊人士们全都团结了起来,对该流言进行疯狂的传播,并对此深信不疑,态度相当笃定。为了使卡尔·马克思等人的真实功业不至于被精神不正常者妄想中的呓语所败坏,以及为了使今天的人们对历史保持清醒,本文终于不得不和大家见面了。它只被用于说明一个很明显不过,但被无数人误解的行为。即澄明衣襟式揣手,是一个在当时文化条件的影响下,为适合衣型条件而演变出的,从实用性而来后转化成为同时具有造型用途的揣手形式。


  关于襟式揣手的问题歪曲者众多,笔者就此文详谈一二。笔者作为一贯的正装穿着者,对此有着十分深刻的切身感触,作为一个在不知道有共济会存在前就有着这种习惯的人,在听到这种古怪的说法之后也以大量资料进行了一番研究。本人实在不想也让神棍们将我叫做“共济会大师”,因还早在我甚至根本不知道有共济会这个党会存在之前,我也已经迫于适合衣形形成了这样的动作习惯。对于这所谓的“共济会行为”,几年之前我甚至都并不知道有共济会的存在,也不知道我在此前就一直有的这个习惯跟它们有什么瓜葛。而直到有一年当我在网络上看到这个说法,看到这个我眼中再熟悉、再普通和平常不过的动作被无数神棍不可思议的曲解,还有网民们对这种曲解的深信不疑时,实是令本人汗颜了一番。

 

  为了保护和还原这个本身就是没什么多余含义的行为的纯粹性,我们已经不能再容忍神棍们的妄想和它们古怪的含义强加及一再区解。在此我要对这个本来就普普通通的动作进行“去神秘含义化”的澄清,消除神棍一直以来对此的歪解和强加的各种怪异的奇怪含义。


    我们认为,民间流传甚广的共济会之说可谓是纯粹的无稽之谈,这动作的存在是由于当时的历史综合环境,包括服饰版型的、文化的……等当时各方面的条件的作用总和。它是与裤袋式揣手、衣袋式揣手、对袖式揣手具有同类性质的一种常习性揣手的方式。且其产生早于衣兜、裤兜式揣手,但后期与之同存,是在当时非常普遍的、主流的造型姿势和动作习惯,就与在今天手插在裤兜的动作的性质是完全一样的,在现代因条件变换而逐渐消失淡去。


2

从实用到美观



作为一种依靠服装发生作用的动作和造型,不能不考虑服装的问题,通过对历史的观察我们可以发现,揣手的形式在随着服装的改变而改变。


这是一张在巴洛克服饰风格时期流行前后的衣型的图片,可以发现这种衣型并没有裤袋,也没有衣袋,并袖口狭小。这种衣服只能给人造成一种动作习惯,那就是如要揣手,手只能往衣襟里揣。

  

习惯之为习惯就是其难以在短时间内就消失,即便是在新衣型出现之后,也有着很长时间的应用和保留,直到人们几乎完全忘却它的今天。


 

现在的西装和相关风俗文化、时代背景、环境等条件,都与当时有很大不同,当时的西装版型主流均是超过臀围很多,常式外装相对现在来说过长,而大衣则更长。就普通正装外装来说(常式西装、烟装、燕尾、日礼服、晚礼服等)裤兜被压在外装之下,如果非将手强行插入裤兜,就便会撩起一块褶皱的门襟,挤压在身体与手臂的空隙中。动作看起来相当不适和不协调,由于这个动作非常难受和违背和谐,理应不会被人所接受。即便是在那个裤袋刚刚出现不久,原来的习惯仍未消散的时代当中,人们同样不会选择在穿这样衣服的时候,非要强行要把手放在裤兜里,而如果是的话,那么这才是毫无道理的神秘行为。在这种服饰的客观条件下,唯有把手揣在衣襟,动作才使得在其与衣形之间得到了协调,很显然,这就决定了襟式揣手成为那时的主流习惯,以致后期演变为一种摄影造型,同今天手插裤袋的造型并没什么两样。


  

经典版型的西装大衣,下摆盖过口袋直到膝下,想把下摆撩起来是不可能的,而大衣上的带盖配兜是绝不能插手进去的,且不说当时封建欧洲,就是以随性为主流价值的今天,西装礼仪依然十分严格,西装的两侧口袋都并不能起到实用的功能,真正有功能的只是衬里的内衣袋,西装的胸带只能用于插袋巾,两侧口袋不能用来装物品,也更不能插手。实际上新西装买回后如主人不能很好的对此进行维护和打理,这个口袋的线一般都是建议不拆开的,不然会让下摆变的松散从而影响外表美观。严寒的冬季,人的手如想不完全暴露在外,还能放到哪呢?衣襟自然成为了最好的选择。


  

后由于着装服饰的变化,西装的下摆逐渐缩短,显得更轻盈,加上旧时代社会文化、风俗的渐渐远去,新时代追求自由和轻松随性的服饰文化的影响,揣手才逐渐从衣襟演变到裤兜。然而你还是否能回忆起我国7、80年代,社会上也曾一度认为手插裤兜的形象是二流子和小流氓的象徽?而这放在在今天也是无法理解的。可以想象在礼数繁多的古典欧洲,手在裤子里面掏更是种相当不雅的行为,当时的这个手揣在怀里的动作,与今天把手揣在裤兜里并没有什么分别,仅是为了适合那样的衣形而产生的,并符合着当时文化的动作罢了。手揣在裤袋当中,也正是这个动作在今天的存在形式。



上图是被动入会的巴斯特大夫的照片。他为什么解开一个扣子呢?因为,这就是那时揣手的兜。



襟式揣手只是揣手的一种方式,它是早在共济会之前就已经形成的普遍动作习惯和造型姿势。而有关于神棍所说的:“马克思和列宁、斯大林……等都是共济会大师”,这是纯粹的扯淡。可想而知,他们创建了彻底的唯物主义原理,与共济会的宗旨“必须是有神论”相比可谓是背道而驰,他们又何必用这一个动作来毁掉自己一生的工作呢?


  

就老一辈人的习惯来说,现在笔者仍能够想起在很早以前,我的外祖母御寒时也正惯于把手揣在衣襟,而且在当时她同提醒我也这样做,这一点我想也可以很好的佐证我的判断。在几年前的秋天,我曾在街上见到一个身着西服的老人,他揣手时竟同是插入襟中,我也已是好多次在老辈人的的动作习惯里发现了这所谓的“揣手礼”了,我不认为这种现象应该解释为,共济会席卷了我国老年群体。

  

老一辈的人揣手很多都是至衣襟揣入胸怀,而非裤兜、衣兜。这个动作在当时是非常普遍的,但是,我从没有为此发问过,因为现实中也只有精神不正常的人才会去刻意过问这种很明显不过的事情的原因。

  

习惯就是习惯,个人的习惯、大众的习惯、时代的习惯。不会有人为了揣手习惯和照相应摆个什么姿势这些无聊的问题而去进行专门论述,我若是不为应答这种神棍之说,我永远也不会去为此事去写这么多字。现代是如此开放的,可你曾见过有任何人去撰写一本留于传世的关于拍照造型姿势和大众动作习惯的书著?这仅仅就是原来再平常不过的动作习惯,只不过是时代的前进在让过去的传统逐渐淡漠,这个普通平常的动作才会使今人感到有些“难以捉摸”。



  左图左是早期所流行的长下摆版型西装,下摆长度导致了它无法满足将手插入裤兜当中的要求,即使当时也并没有那种习惯;右图是马克思所穿的大衣,你觉得他那个时代的人应当如何呢?如果这动作能证明主人是共济会的会员,那么我也算是因此而被动入会了,但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我当时根本没听说过这个党会。


  摘自:中国纺织出版社《中西方服装发展史教程》


从本书所示左数第4图的揣手姿势可以看出,早期服装没有口袋,口袋的存在按其被设计来的用途及功能本身就并非是用来揣手,以口袋来揣手只是后期才逐渐形成的习惯,以此可做出推断:衣襟式是早期自然的经典揣手方式。


3

邪说的开始



关于这普通的动作习惯“是共济会的象征”一说的所谓文献依据:
  “上帝对摩西说:你把手放进怀里去。摩西依言,可是他把手再抽出来的时候,就发觉手上长满了雪白的麻疯。上帝又说:再把手放进怀中吧。摩西又照样行了,手再抽出来的时候就已复原了,跟全身的皮肉完全一样。”——《共济会的仪式和告诫》


 

  这段话实际上出自《圣经》旧约。在《圣经》旧约中,这段前面是:“耶和华令摩西:你把手杖放在地上,于是手杖变成了蛇”圣经文中的摩西没有对耶和华的话是直接反应,而没有觉得这个行为有任何怪异和特别之处。从这可以看出一个问题:这个动作他们成为礼节之前,它乃是一个如同把手杖放在地上的行为无二的,根本没有那么大的特殊性,就是从一个很正常和普通的揣手方式演变而来的动作,故此可以断定这动作是在共济会产生之前就是早已形成并成为大众的习惯的,而并非是由共济会所创制。即使共济会同用于此,也仅仅是在礼节上借鉴了这个习惯性动作罢了。
  

到不如将那段话以这样的方式看待会更便于理解:“你把手 (像往常一样的) 放进怀里去。摩西依言,可是他把手再抽出来的时候,就发觉手上长满了雪白的麻疯。上帝又说:再把手放进怀中吧。摩西又照样行了,手再抽出来的时候就已复原了,跟全身的皮肉完全一样。”


4

实例中检验神棍的奇思妙想



如果这个动作在今日因历史条件的改变而淡去,是否神棍又要这样问到:“这是什么会的会礼?”,再设想一下,他们是不是又会说:“这是捂裆派的派礼!”。

  

如果你相信一个御寒、造型的动作是判断一人身份的依据,那么你已经是被动的会员了,捂裆派正欢迎你的加入。

  

将外装下摆撩起插在裤子里这个现在当然是很好接受的,也是一种流行,所以这种现时代的动作,也就很容易被现代人所理解。而多少年过去之后,某些条件发生更大改变时,就连这种揣手的方式也会被人忘却,而被误认为是一种神秘的礼节。
  

这个动作本来就并不是什么礼节,仅仅只是个从实用性动作习惯演化来的造型姿势,在时间上远早在所谓的共济会了,是共济会借鉴了这个动作,而不是动作借鉴了共济会。
  

如果只是用这个动作就判断人是共济会的,那这真是纯粹的庸人之举。曾在某89那年,我国广场上的某些分子的“礼仪”可算是“V字手势,即那个更通俗的称为‘剪刀手’的动作,它在这被赋予了一种特殊性,然而这个动作它更普遍的定位是什么,想必大家都清楚的很。如果一个党会把呼吸作为它的礼节,那么难道这么做的人就都是他们的会员了吗?这是个很能凸显这种逻辑的极端例子,就正如它无法令人信服一样,共济会那种解释一样是明显荒谬绝伦的。


5

襟式揣手的场合条件与特征



这是《列宁之死(下)》中的一段片段,第一张图是在大街上,第二、三张图是斯大林在演讲中,三个图片中的人的手全是不经意的插在衣襟里,这个动作的出现就是那么的寻常和无意识,完全无法符合“礼节”的那种郑重、刻意的特征。没有任何正常人会走着走着,便突然间去行一个礼节的。



这是苏联两位普通军人的照片。


这是一名普通俄罗斯士兵的照片。


难道他们也是共济会大师吗?可见,这根本就是一种揣手习惯,与揣兜并没有区别,完全就不是什么有意义的动作。



  参看当时的历史影像资料,看这个动作的时候注意场合、主人状态等条件可以观察出,那是一种人日常的动作习惯,而又在拍照和画像中作“poss”,应用场合非常普遍,基本没有限制和共性,几乎是存在于任何场合。既有无意而做,也有为拍照的造型而故意摆出。这一切都很明显的表明:就是原来一种普通的揣手形式,没有任何意思。就和在今日的,既能当作照相造型,又为平常习惯的那个“手揣兜”的动作没有任何的区别。


  即使它被任何组织借用为会礼也好或是其他什么意义也好,也不能以偏概全,那都不符合这个动作普遍的意义和本来的面目。


6

襟式揣手:暗号在先,还是普遍在先?


证明了这个动作乃是当时非常普通的动作的还是神秘的共济会本身


  暗号的特征是什么?神秘的暗示必须借助普遍的掩护,否则就将是具有极大标志性和特殊性的明示(例如佛教礼、道教礼、基督教礼等等)。如果是这样那么动作都是多余的,直接承认就是最好的办法,根本用不着什么要看动作来确认。 

  共济会既然是一个如此神秘的党会,那么他们怎会做这么特殊的、明显的、容易识别的动作呢?如果是这样,他们还不如直接说:“我是共济会的”,因为这根本没法起到隐蔽的目的。故从此也可确认这个动作在当时非常普通。


  从“握手礼”和“揣手礼”这两个他们的礼节可以看出,他们实际上是想选择在一种当时非常普遍的动作的遮蔽和掩护之下加上一些特殊的规定,用来作为他们的「暗号」。既然是以普遍为掩护的「暗号」,那么就更能够肯定这个动作在当时是非常普遍的。所以可见这个动作在当时非常普通,实际在现在也没什么特别的,只是由于条件的改变,转变为揣在裤袋,仅此而已。



上图是个让人绝望的材料:连握手这个动作都成为了共济会的礼节。难道握手的人都是共济会员不成?要是这样,我看大家以后就别再握手了,不然真要被动入会了。


7

结语


习惯的意义不可能会被记录下来,原因就是这太过于无聊,就连今天也没有人记载人们都把手揣到裤兜里去,当时的人更想象不到21世纪的今日会有一群共济会神棍在网上大扯特扯,而只有当普遍的东西被某个党会赋予了对它们而言的特殊性时,才会被他们所记录。这才是这些共济会资料存在的最好说明。
  

这动作只不过是被时代所淡忘的过时明星,和现在V字手势和手插裤袋的普遍程度无异。不过是个普通的揣手方式而已,一个在裤袋、一个在门襟,形式略有不同,质无差别。只是时代的远去和共济会的特殊性给这个动作罩上了一层只有现代人才能看到的神秘,只有在现代,这个动作才显得那么的独特奇异,而被误认为是一种特殊礼节。


  

别以为淡忘和缺乏条件而产生出误解是不可能的,就如同这个也几乎在现代灭绝的动作,没准在几年以后,这一动作也会被误认为是某种特殊礼仪,就即使是现在,你真的能理解吗?


  综上述之分析,襟式揣手这一动作是共济会礼节之说乃是庸人自扰和无稽之谈。谣言止于智者,敬请各位勤用脑思考,做出理智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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